“我倒盼看自己的猜测是错的，”罗兰叹了口吻，“不过既然要中断神意之战，恐怕终极还是逃不过神明那关。”

「这便是代价。」

「快结束你的愚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万物将回于虚无，千万年的积累也将毁于一旦。」

「你累赘不起这样的罪恶——」

一句句只言片语回响于耳畔，仿佛时间的缩影。

它在付出了如此代价后，才让神意之战持续至今，又怎会轻易停下？

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这场抗争都已不可避免。

……

狼心王国，沉池湾码头。

这里曾一度被魔鬼攻占，蓝本密密麻麻的居民区如今只剩下一片残骸。但随着第一军职员兵器渐渐齐备，以及敌方被卡车大炮攻势打得措手不及，仅仅一个月的时间里，魔鬼就被迫退出了港口城市。

广场上被要塞炮轰得支离破碎的储雾石塔便是证实——它们驱使人类从北方运来一块块削切整洁的黑曜石，再由不需要红雾的低等魔鬼堆砌成塔，直至与其他城市的高塔连成一片，形成看而生畏的浓雾区。不过这一打算还未来得及实现，建到一半的储雾塔就已在炮火的轰叫中分崩析离。

随着人类逐步发起回击，魔鬼对占领地的把持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降落，一段时间内曾尽迹的逃民又有了恢复的迹象。尽管城市已经逝世往，码头却再次变得繁忙起来，哪怕魔鬼在撤退前毁掉了大部分道路和栈桥，工程队依旧在一周内修建起了可供通行的临时便道。

对于好不轻易逃出红雾区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件荣幸的事，然而并非每一个南逃者都这么想。

“该逝世，传言居然是真的。”看着道路上设置的哨卡，尼根莫瑞恨恨道，“本想让魔鬼往对付这群难缠的灰堡人，没想到它们也靠不住。”

“两边都是怪物，只是一方更加凶残罢了。”塔罗斯莫瑞面无表情地回道——他的半个脸颊都暗躲在头巾下，数道伤疤从暗影中蔓延而出，宛如盘踞在皮下的蚯蚓。“不过失往了贵族的支撑，温布顿家族早晚会丢掉他们所拥有的一切，用不着我们往操心。”说到这里，他看向排队的人群，语气里多了一丝阴狠之意，“我们要对付的家伙，已经足够多了……”

“这倒是没错，”尼根也兴奋起来，“凡是投奔灰堡的家伙，都是我们的敌人，不让他们付出点代价可不行。”

“但现在还得再忍忍，”塔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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