耸而平直的干弦显得威武无比。这样的船只无论在哪里，都必定是万众注视标焦点。不过很明显，真正让灰堡人惊奇的并不是大船本身，而是它的状态

“这群人疯了吗，居然把铁拿往造船！”四周有人低声道，“他们难道不知道，铁遇水就会生锈？”

“或许灰堡之王只是想夸耀下自己的家底不过铁船确实挺威风的，没见过石头船之前，我都不知道这么重的东西也能浮在水上。”

“威风个十天半月有什么用？我以前在海上跑得多了，什么情况没见过，盐水的侵蚀能力比你想象得要严重得多，一般的漆料根本掩护不了多久。你看，这就是乱来的下场。”

的确，钢铁大船身上到处都是黑褐相间的锈斑，蓝本应当鲜明的表面坑坑洼洼，损坏痕迹十分刺眼，和雪白的码头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头顶的桅杆甚至折成数段，无力地散落在前甲板上。加上它靠岸时缓慢的动作，就似乎一只已进进垂暮之年的海兽一样。

不过罗兰温布顿陛下制作这艘海船的目标，真的只是夸耀么？

看着那群黑衣侍卫迅速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通道，供船上的水手先行通过，曼弗尔德隐约感到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略。

骚动很快平息，队伍又恢复了流动。

轮到他时，检查者只是简略核对了下姓名和编号，就放他通过了关卡。

直到凑满三十来个人，一名男子才走上前来，“我是无冬行政厅的办事员马特，暂时负责你们的安置工作。我信任大家必定有很多疑问，毋须着急，在往居住区的路上，我会具体和各位阐明。现在，请先喝下这边桌上摆放的净化水，它能治愈你们身上的邪疫假如没有的话，它也是一杯甘甜的饮料。”

“必须得随着你走吗？”有人质疑道，“我们现在已经算是灰堡的一员了，应当能想往哪里就往哪里吧？”

“只有在你们获得了身份证后，才算是陛下真正的领民。”马特摇摇头，“对于一般人而言，这需要一到两年的努力工作，并且在此期间不得触犯灰堡律法。不过你们都是拥有一技之长的特别人才，只要通过问心审核，就能立即成为城市的正式居民。但负责审核的大人不是总有时间，加上申请的人数众多，所以你们还得再等上两三天。”

“问心？不是审查身份么？”

“等你亲身体验过就知道了，”马特笑了笑，“比起你的过往，审核更重视的是你的现在与将来。我也是通过这样的审核，才成为行政厅办事员的。现在，喝完水的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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