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月苦恼之际，对面的黑衣青年面无表情，却一上手，就帮她解了穴道。看月捂着喉咙咳嗽两声，终于能说话了。

看月的眼力重新落到明阳身上，少部分余光，有看到山壁那边面色惨白的青年。

她并没有过剩的担心，心想：反正杨清要跟我分道扬镳，我做什么，管他怎么想？爱猜忌就猜忌，爱不信任我就不信任我，我才不想管他怎么想我。我现在是在救他，他领不领情，我不关心！

立即，少女对明阳微微一笑，一个持刀式，让青年皱起了川字眉。听少女笑道，“欺负老弱病残，算什么本事？不如让我来领教领教阁下的武功。”

后面以杨清为首、云莹为次、阿瞳躲闪的老弱病残们：……

明阳看着少女，慢慢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拿什么跟我讨教？”他之所以跟姑娘说这么多话，正是由于对方一身的机密，还都跟魔教这边有关。杀人灭口的话，最少得懂得对方的凭仗，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况且现今，他有什么可怕的呢？武功最高的杨清，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一到要害时候真气就闭塞，给自己增长了无数助力。而除杨清外，其他人更是无法要挟到他。眼前的姑娘跟圣女太像了……让明阳又厌恶，又好奇。

“我没有内功，可是有招式，说不定比你更熟练精妙。我们不如斗上一场，假如我的招式比你更加熟练，远在你之上，你就放了我们这边的人，如何？”少女笑盈盈问。

明阳愣一下，顿时感到可笑，不知她哪来的厚脸皮，提出这般不要脸的条件：她会不会招式，自己很在意吗？她说比，他就要跟她比？不能用真气，只比招式？魔教三岁小孩都不会答应这么吃亏的买卖。

他正要嗤声拒尽，见看月对他眨了眨眼，手抬起，做了一个手势——那是昔日他与圣女在一处时，每次圣女不耐心时，要他停下来听她说，或者不想跟他解释要他直接听命，就是这个手势。

一时间，似乎回到当日。他还是木讷的少年，跟在圣女身后。她一声笑，一个手势，就能让他跪下。

明阳眼力惊奇地看着少女。

再见她对他做个口型，有些调戏的意味，“小四儿，你应不应啊？”

他应不应呢？

明阳怔怔地看着她，眼珠闪耀，中有火焰跳蹿。

他亲手抱回圣女，亲手处理她的尸首，亲手埋她下葬。他亲眼看着她逝世。她逝世后，他就转身，往寻姚芙报仇。之后魔教混乱，他杀出总坛，一路追袭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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