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起来吧。”相益彰将他叫起来，看了眼段新钰，道，“太子妃身子有漾，劳烦张太医操心看看。”

“殿下折煞臣子了。”张太医弯了弯腰，上前几步，问，“不知太子妃娘娘身材有何不适？可否让老臣诊下脉？”

段新钰顿了顿，应一声，而后将胳膊伸了出来，张太医走上前，先拿起帕子搁在她手段上，这才敢上手摸脉。不知过了多久，张太医眉梢渐渐集合。

————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段新钰靠在椅子上出神，白鹭轻轻走进来，给她捏肩捶背，许久，她轻声开口，“娘娘，好在太医没将话说逝世了，您还有机会。”

段新钰眼珠动了动，半晌，她苦笑一声，“也只能看缘分了。”

这日，段新钰正在殿里教瑞哥儿照着前头的过程习字，本来瑞哥儿该由陛下亲身教导开蒙，只是这些日子陛下丹瘾又上来了，没措施，段新钰只好暂时接下这个担子，等陛下炼丹出关再说。

“这是随。”

“随。”

“遇。”

“遇。”

“安。”

“安。”

段新钰与瑞哥儿嗓音一前一后浮现，一人教习，一人学着念，一人嗓音柔柔，婉若四月里滚在风中浪飘舞的柳絮，一人童声稚语，好似灿阳下那沾了糖渍潋滟红润的糖葫芦。

相益彰未进屋就听得两人相当合拍的声音，他踏进屋，又见一滚着素边零碎散着几点淡雅水仙云锦衣的飞仙髻少妇将一个圆领红寿字衣，脖子间挂着一把吉祥如意锁的胖娃娃拢在身前，正一字一句，一笔一划地教他习字。

殿内清新的冰气滚滚袭来，瞬间，他由里到外都通畅了。

瞧见他回来，云雀和赤忱忙疾步上前，一人接住他随手脱下的衣服，一人撩了帘子出往叫小宫女端来水和毛巾。

段新钰松开瑞哥儿，瑞哥儿立即不顾什么习字了，撒了笔就朝他身上扑往。

“父王~”

相益彰接住他，颠了颠他沉甸甸的小身材，再瞧瞧他红润的小脸蛋，心里仅剩的那点火气也随着他“咯咯”的笑声排出体外了。

他抱着瑞哥儿走到她身边，坐下，拨拉过来两人习字的小本子，瞧见上面歪七扭八的三个字，登时笑开了，“这是什么？”

瑞哥儿立时道：“这是母妃教我的，还说这是父王的小名，父王，这是你小名吗？”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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