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到一半，殷氏拍着桌子吼道：“你为什么不杀人？你最近为什么不杀人？”

她拉住他的手，痴迷道：“你的手很好看，但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最美。”

“酩儿，母后让太医给你准备药，可好？”

楚酩眸色微闪，“母后，儿臣没病。”

“那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病了？”

楚酩抽回手，起身，他望着那雍容华贵的妇人，第一次感到陌生。

好像不对，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他感到的是寒冷，而不是温暖。

但和绫清玄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她浑身冰凉，但他却觉得温暖。

“母后，儿臣先回去处理政务，您慢用。”

楚酩朝外走着，殷氏突然起身大喊，“不准！你给本宫站住！”

这一次，楚酩没有再听她的话。

他脑袋很乱，分不清自己做的事，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绫清玄拿着糕点的手一顿，随后张嘴吃了下去。

本来已经清除了，结果现在又出现了。

怎么她一个不在，就总会有这种事发生。

小绿刚将糕点放入嘴里，就见绫清玄突然起身，她咳嗽起来，差点被噎死。

大佬你起来好歹提前说一声，要被吓死了！

“国师，怎么了吗？”

绫清玄没看她，拍了拍手，“看家，我出去一会儿。”

“好的。”

等等，她怎么成看家的了？

小绿嘴角抽搐。

……

楚酩看着天上挂着的明月，心里却一片混沌。

头好疼，宛如要炸裂开来。

血红色的场景一遍遍洗刷着脑海，不一会儿那抹倩影又蹦了进来，驱赶那些鲜红。

“小清……小清……”

他呢喃着那个名字，心里也忍不住疼了起来，“亲爱的……”

走在长廊，他的影子却摇晃不定，最终靠在墙上。

伴随着清冷幽香，素手伸了过来，轻轻放在两颊。

“谁打你了？”

凉风习习，这冷清的话语却如冬日暖阳，照射进他阴暗鲜红的心底。

掉入星河的眸子，泛着点点碎光，看着面前出现的女子。

他猛地将她抱入怀中，语气颤抖，“小清，我又见到你了。”

她像是安定的药物，只有紧紧挨着她，他的病才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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