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不是你所杀。”温亭湛掷地有声，对上豁然抬首的岳书意的眼力，温亭湛很安静，“也许，你是有杀他之心，但你到底这一辈子没有杀过人，你又不能正大光明的谋杀，否则你交代不出一个理由，你弄了个误杀，还要操心寻找一个证人，自然是拿捏不到分寸。我在尸身上看到了一个小蛊虫的地位，他是被谋杀，你只是一个替罪羊。”

不可置信从岳书意的眼底蔓延而上，他似乎一下子有些吸收不了。

“你知道什么，最好早些告诉我，以免我绕了弯路，耽误彼此的时间。”温亭湛的声音在狭窄的牢房，格外具有压迫性。

岂料，岳书意冲口而出一句话：“你可有为皇之心？”

夜摇光感到她今天听到的爆炸性的话可真不少！多少年了，这句话还是十多年与明光相识之时，明光第一个问出口，那时候明光是感到萧氏皇朝岌岌可危，他要的是破而后立，作为宣家的人，他想要选择温亭湛，但温亭湛拒尽了。

后来是在青海，黄仞也婉转的探过，温亭湛对他说，成为君主，远不及成为一个无冕之皇，现在就连岳书意都问出了这样的问题，难道他和黄仞一样，感到温亭湛有称帝之心，忌惮温亭湛手中的权势？假如连他们都这样想，那么身为帝王的兴华帝又该如何作想？

忽然间，夜摇光的背脊微微发冷，她想到温亭湛对她说要退出朝堂，是那样的匆匆促和忽然，而且一再的对她强调急流勇退，是不是温亭湛早就听到了什么风声？

夜摇光将眼力移到温亭湛的身上，她看不到温亭湛负在身后的手在岳书意问出这句话之后牢牢的握起来，由于震惊于岳书意的言论，而错过了方才温亭湛眼底狂风雨一般奔涌的情绪，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温亭湛已经安静下来。

他审阅的看着岳书意，与他四目相对：“我已经与夫人约定好，明年我任期一到，便向陛下辞官，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到，这些年我造福的苍生，也足够为我夫人遮风避雨，朝堂之上的事儿也实在是没有多少趣味，远不及与我夫人山水田园，来的轻松自在。”

听了温亭湛的话，岳书意身上缭绕起一股颓败的气味：“本来你早已经知晓。”

“该知道的，我都已经知道，且我知道的比你多。”温亭湛缓步走到夜摇光的身侧，他握住夜摇光的手，“你或许不知，修炼之人最忌与帝王之家扯上连累，若有一日我主天下，必定会受天道不容，不能与我夫人相守。在我心中，皇位不过是一把冰冷的椅子，这世间再无任何事任何人，在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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