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翻过来，用头抵头我的背，他粗重的呼吸暖暖的，不知为什么我想起那个葬在北方冻土下的子，心里一片凄惶。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这人不会用太深，完全是子的轻浮，气礼貌背后是凉薄，今天听他说完在塞北的经历，我才明白，他不是用不深，是恐深不寿。我吃力地把体转过来，把他搂在怀里。

我做不了什么，只想暖着他，做他的人。

我的肚子把我们隔开去，令我有些惆怅。我坐起，抱着肚子发起呆来。

“什么也不用担心，有我在。你只要留下就好，我会准备一个婚礼。”布须归笑地看着我。

“婚礼？”我吃惊地瞪圆眼睛，我没有听错吧，他要给我一个婚礼。

“对，婚礼，你不想名正言顺地嫁给我？”布须归对我的反应有些不解。

“想，可是，我配吗？”我垂下头，摸着肚子不敢担头看他。

“不要担心，这些天我要忙一些，会找人来陪着你的。婚礼的事你不用管，等着就好了。”布须归说着站起，离开时在我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他走时把门仔细关好，我还沉浸在他的那个吻中，额头上他吻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像烧着一团小火苗。这我睡得不好，一直盯着那扇门，希望布须归会突然出现，这是我的萌动了，第一次，这么盼着见一个男人，哪怕他离开一时一刻，都会觉得漫长。

我走下，来到东珠前。老蚌还记得我的粗鲁，把贝壳收敛了一些，屋子里登时暗了许多。饶是这样，我还是清晰地看到了里面的东珠，圆润，光洁，这一颗东珠拿上去，够我生活几辈子的了。原来一直梦想要得到东西，现在轻松可得，就放在眼前，我却开心不起来。

我走到门口，布须归离开时没跟我说过要老实呆在间，我开门，走到栏杆前，放眼望出去。那些来来回回的子和男子，材高大健美，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柔和的线条，看上去比陆地上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更温和没有攻击，也许我可以和他们相得更好呢？我突然对未来有了无限向往，这会比我在陆地上的生活更美好的。

布须归如他所言，在忙碌我们婚礼的事，我看着他的影从这边到那边，快得像一只游鱼。尔与我对上目光，就会给我一个宠溺的微笑。

我已经不再压制对他的爱了。有很多个日，我躺在叶家的，幻想得到布须归的爱，想象自己成为他的人，现在机会来了，我还在犹豫不决，真是傻了。就像去采东珠，哪一次不是知道要去赴死的？不是一样义无反顾跳下去了，现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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