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月巫的房中，柳是言就知道他不久于世了，整个屋子里都是腐朽之气。

“你来了。你总算来了，我一直在等你。”大月巫伸出枯瘦的手向前抻着，柳是言迟疑一下，还是接住了。

“有一个秘密，我本来可以带进坟墓，可是对依月公主太不公平了。”大月巫喘息着说道。

“秘密？”柳是言一惊，看来瞒着他的事还不少，他的同心瞬间减了一半。

“是的，一个秘密……”大月巫突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进气越来越少，他的眼睛爆突起来，整张脸憋成青。柳是言一把抱住他，用力在他的背上捶打着。

“你怎么了？喘气！喘气！”不管他怎么喊，怎么捶打，大月巫还是没有上得来这口气。

从大月巫的房中出来时，柳是言发现他衣服的后背都湿透了，这些都不再重要了，所有的一切，他的世界已经在刚才完全崩坍。大月巫临终前附上他的耳边，他从嘶鸣中听到一句话：“依月是被自己的的血毒死的。”

他完全懂了，当年为了他，依月用了鸽子血刺身，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会引起血液感染。当时是无计可施，铤而走险，好在刺身之后并未见异常。大月巫离开时告诫依月，千万不要怀孕，既然想两个人好好生活下去，就不要冒不必要的风险。虽然依月公主很小心，还是不小心怀孕了，看到柳是言喜悦的样子，她不忍心把真相告诉他，一直希望有奇迹出现。等到胎儿越来越大，大月巫虽然一再逼迫她打掉胎儿，她却再也没有勇气了，这是她和柳是言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也许，不会有事发生吧……

柳是言不再把心全放在女儿的身上，有时会自己跑到山顶，在山顶，有一个小亭子，是当年他和依月公主经常约会的地方。有人看到王在汉白玉柱子上雕刻着什么，看上去只是一些华丽繁顼的花纹，只有用手细细摸才会知道，里面藏着一个悲惨的故事。

雨停了，我坐在亭子的正中间，刚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时刻得醒我应该下山去换一件新的。我已经明白了，这就是圣卿公主所说的，我太会照顾自己，只要不受委屈，我宁可做出一些让步，这就是自私。

在感上也是一样的，我找各种借口，游走于圣卿公主和小暖之间，希望能两全。然而我到的人是圣卿公主，她不会同意两全的，只能有一个牺牲者，那个人必须是小暖。我想起对她们发过的誓言，不管违心的也好，还是发自心的，都是把自己的利益放在了第一位，我最爱的就是自己，圣卿公主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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