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故揉了揉眉心，催促道：“直接说重点。”

羲和干咳了几声，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其实吧，他做得事情也不多。无非就是模仿你的样子，偷袭砍死了墨渊，又屠光了昆仑虚的所有弟子。哦，只有叠风是生祭了东皇钟而死，其他的……”

“咔！”

李故的五根手指微微用力，他身边的那块巨石，瞬间被他拍成了一地碎末。“你说什么？他杀了墨渊和昆仑虚的所有弟子？”

羲和摸了摸下巴，“你这样说也不对，毕竟叠风不是他亲手所杀，而且司音不是也活下来了吗？”

李故咬牙切齿，红着眼睛问道：“他去哪里了？”

“消失了呀，我反正是发现不了他的踪迹。”羲和叉着腰，“你也知道，我现在就只是一道神魂，只能发挥准圣境二三品的实力。”

到底是这一世，养大了他的师父与师兄们，李故对他们和昆仑虚还是很有感情的。

现在突然听闻此等噩耗，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羲和可不会给他喘息的机会，“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把东皇钟给拿走了！这可是件毁天灭地的大杀器。嗯，还有墨渊的轩辕剑也被他夺去了。”

“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李故还是不死心。

羲和闭上眼睛，努力回想了一番。“我当时离战场比较远，观察到的就这么多了。不过，你等白浅醒来之后，可以问问她。那人故意留下她的性命，似乎与她说了一些话。”

李故深吸一口气，强行平复自己的情绪。“如今我‘欺师灭祖’，名声尽毁，犹如一只过街老鼠，在这四海六荒已经失去了立足之地。唯有魔界与翼界能够成为我的去处……”

“不，你只能去魔界。”羲和纠正道：“此战翼族必败，翼界也会重新落到天族的掌控。所幸我已经将离怨与离镜软禁了起来，不管天族如何册封，翼君终究会是我的。只是如果你在翼界的话，就算我是翼君，也保不住你。”

李故轻笑，以他现在的实力，有哪里是去不得的？他只是不想因为这口莫名的黑锅，而与天界过早的对立罢了。

“无妨，我便去魔界吧。”他眺望远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等我整顿好了那边的势力，你我二人联手攻上天界，夺下那天地共主之位。等到那时，那只冒充我的老鼠，就无处遁形了。”

羲和也觉得此法最为妥当，“此法甚妙，我们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能抓住那个模仿你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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