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身笔挺的站在刘毅面行了一个军礼。

“报告站长，李长庚前来报道。”

辉子这小子没啥经验，刘毅在小李子走后，人就有些歪着。可是他硬生生忍着剧痛，坐直身子，声音前所未有的洪亮道。

“李长庚，你可还记得当年我们入火车系统时，我让你在车立碑文前宣效的誓词。”

小李子敬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答道。

“报告站长，永记于心。”

刘毅笑着点头，眼睛却不知看向何方。

“念。”

小李子大声念道。

泱泱人族，五谷不丰。

小李子刚开始念第一句，此时的刘毅竟然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那本来已经密合的伤口，在他用力过猛的情况下，又开始溢出鲜血。

辉子一步向前，想要伸手去扶住他。没曾想刘毅一用力，狠狠的把他推到一旁。他好像已经完全看不到东西了，可是他的精神更加高昂。他像是用尽全力的吼道。

“再大声点，我听不到。来，跟着我念，泱泱人族，五谷不丰。。”

所有的列车人员全部站在小李子身后，对着刘毅行军礼，齐声嘶吼道。

泱泱人族，五谷不丰。

浩浩人族，七灾不止。

巍巍人族，福寿不长。

呜呼哀哉，我人族。

天地不仁，可敢战天地否。

刘毅嘶哑着声音用生命吼道。

“敢战否？”

众人齐声吼道。

“敢，敢，敢。”

刘毅全身渗血，却是满脸笑容，豪气冲天道。

“接着念。”

呜呼哀哉，我人族。

万物刍狗，可敢改命否。

何其幸哉，我人族。

浑身是胆。

何其幸哉，我人族。

无惧生死。

......

众人声音依然在齐声怒吼，可是刘毅已经听不到了，他一口黑血从嘴角溢出，用只有边上辉子能听得到的声音呢喃道。

“身而为人，得立世间，何其幸哉，何其快哉。”

说完这句话后，他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向后倒去。在一旁早已是泪流满脸的辉子。一把把他稳稳扶住，这一次他扶得特别的正。刘毅就好像从未倒下一般，人还是立身笔直，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凡人离世，气概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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