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聆夏哭笑不得地解释。

“倒不是有什么问题。”

小护士眨了眨眼睛，才推开方才虚掩上的病房门，“是方小姐醒了。”

“谁在外面？”

方忆灵刚清醒过来，神经系统有些紊乱，眼前除一片洁白的四方屋子外，其他什么都看不真切。

耳边仿佛有一道好听的女声，好像沈聆夏的声音。

“是我，你死对头沈聆夏。”

沈聆夏推开门走了进来，帮方忆灵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了她面前来。

方忆灵的视线，从水杯，再到沈聆夏的脸上。

她好像想起来了。

自己打算跳楼的时候，是沈聆夏出现，跟她说了很多话，才让她断了轻生的念头，而至于当时她都说了些什么，此刻，哪怕绞尽脑汁，除了头疼外，却是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

“你……”

“怎么？感动吗？”

沈聆夏扯过来一把椅子，笑意盈盈地坐在了方忆灵的床边，直勾勾盯着她说：“要是想说什么以身相许的话，我看就免了，当时就我俩在天台上，你真要出什么岔子掉下去了，指不定那些媒体大做文章，说是咱俩不合，都是我恼羞成怒把你推下去的。”

沈聆夏摊了摊手，啧啧道：“死无对证，那样我可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你说话，真是一如既往的难听。”

方忆灵有气无力地回答她，蓦地，又不知想到什么，淡淡问：“现在医院外面是不是有很多记者？”

“没有，怎么会呢？”

沈聆夏装出一副无法理解的模样，嗤笑道：“你一个过气女明星，又被爆出私生活混乱，昨天大家都在网络上对你一阵口诛笔伐，今天嘛，就跟无事发生过，大家都各干各的事，你根本就是无足轻重了，这一点你就别担心了。”

“都过气了，还以为自己是当初那个发光发热，下一届的准白兰奖女主获得者吗？你自己都放弃你自己了，就别指望着别人还把你捧心尖上了啊，醒醒吧。”

过气吗？

方忆灵怔忡地看着天花板，脑海中，浮现出过去自己站在摄像机前，屏幕中，舞台上那副绝对自信的面孔。

她的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脸。

明明还是那张脸，还是那样一个她，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

她分明是觉得在这个圈子里太累了，想淡出去了，可为什么，此刻从沈聆夏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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