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不肯就此妥协，提高了声音：“主子以前把我们当知心人，同我们谈心说话，一桌吃饭。现在虽然要伺候圣驾不得空，但对我们的心是不会变的。她定会相信我所说，定会替我做主！”

方素蓦然间也生起气来，抓住小青的手猛然向下一甩松开。

“你要怎么替你做主，娘娘就是娘娘，主子就是主子，一会半会儿同你叙话交好，是当时情境所致。娘娘既不是你父母亲，也非受你天大的恩惠，怎么得就非要替你做主了？”

这话才半句，方素没有说出口的余下半句是，若真有心替你做主，还用你上赶着去哭求吗？

话犹未完，她顿了顿，脑中主意一闪而过：“这样吧，你到外门边听着，我去里面通传，就说你求见，看主子见不见你。

若是见，你想说什么说什么，若是不见，你便就此安生，可行得？”

小青见嬷嬷果真恼起来，自觉不该，然而听不到主子的回复却不甘心，于是沉默不语，点了点头。

方素将小青安排到殿门口外墙，与开启的殿门仅仅半个身位的位置，再把她的脑袋扶正与身体一齐紧贴前面作为掩饰，接着又花了半瞬寻思如何开口，就转过身朝殿内去。

她刚一离开，小青就把脑袋侧过，将耳朵贴在墙面，这样听得更真切些。

“娘娘，小青回来了。”

今儿配膳房送来的养颜汤极好，温而滑润，且非甜腻，很合越简谣的胃口。至于方素去而复返，在身侧说着什么，她好似全然没有入耳。

一位有经验懂道理的嬷嬷，这时候最该做的是行礼退出，不传勿进。

考虑到小青不会轻易罢休，再招惹更大的麻烦，自己是不是懂道理，方素觉得这件事可以暂且搁置一会儿。

“娘娘，小青说宫内的传言不是真的，她遭到了诬陷，是那位新来的青露殿姑姑有心害她，小青求见娘娘，希望能同您当面陈情原委。”

方素虽低头躬身，然而每说几个字都会若有似以无不招人讨厌的眼角余光观察越简谣，以便随时了解主子的情绪变化，及时中止话题。

越简谣嘴角带笑，表情柔和，温顺且柔婉的模样。

她将一勺勺的养颜汤优雅地送入口中，安静得如同置身在仅有她一人的环境中，神思似在似不在，眼神轻飘飘的，介于游离与思索之间。从方素第二次进殿来时，她正是这副表情，由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

“那，奴婢先让她回房好好歇着，等到改日得空时，再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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