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的眼睛暂时失明了。

在银色长矛刺到身上的时候，长袍发出幽光破开了瘴气阻挡，让他在一瞬间隐约看到了瘴气后面的东西，代价就是暂时失去了对光线的感应。

廖杰狼狈地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毫不顾形象地将头缩进长袍里面，蜷缩成一个球形，就像是街头混混被群殴时护住头，抵御树妖们的攻击。

一个人形的皮球在树妖们脚下滚来滚去，没有裁判的滑稽足球赛在黑暗禁地里无声上演。

很快，足球赛变成了排球赛，廖杰滚成的人形皮球被愤怒的队员们抛到空中，在树枝与树枝间飞翔。

好在长袍的防御力确实惊人，连刚刚那不知道达到什么程度的一击都抵挡住了，这些小树妖的手段简直就是挠痒痒。

廖杰翻滚着，脑海里却不住地轰鸣，闪过的都是瘴气后的惊鸿一瞥：

一柄似乎可以刺破宇宙的巨大长矛斜插入地面，威压让人的心神都快要破碎了，焦黑腐烂的地面扭动着蛆虫，一丝丝瘴气就从这些腐烂的地方升起来。

破碎的刀刃散落在地，幻化成一只只啄食的不详乌鸦，捕猎着扭动的蛆虫或是吞噬同伴的躯体。

长矛的柄端已经碎裂，玉髓般圣洁的物质从里面汩汩流出，渗入脚下黑腐的地面，让人怀疑这柄长矛是不是取材于某种强大生物的脊柱，缓缓流出的就是它的骨髓。

这些流出来的物质渗入地面，慢慢稀释变成了滚动的金属液滴——看来那些树妖们就是受到余波的影响产生的。

这杆兵器也是造物吗？它的主人又是何等强大呢？廖杰心中默然，不管怎么样这些都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够接触到的。

他等待了片刻，长长松了口气。那杆恐怖的长矛一击之后并未追来，自始至终只有树妖不疼不痒的攻击。

保持这个屈辱的姿势好一会儿，他的眼睛终于再一次恢复了光感，挣扎着向黑暗禁地外摸索逃去。

……

“小力，你可想好了？选择这条路就不能背叛。当然，我也不会亏待你，更不会让你去白白送死。”

黑暗森林不远处的丛林里面，一个年轻男子头发半白，戴着副科幻感十足的眼镜，正神色肃穆地问面前低着头的男生。

“杜哥，我想好了。这个世界想要活得好就要付出代价，从此以后，我就是您的一条狗。”低着头的男生神色变幻，咬咬嘴唇抬起头，脸上露出狠厉的神色。

“你想当狗也成。”杜鹏淡淡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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