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真实姓名，又不好直接问，就接过来道：“这个，您老得在上面留下墨宝。”

“哈哈，好。”

老人高兴地答应着，就做了下来，玉立刻拿出一支老式钢笔，摘掉笔帽递给他。老人戴上眼镜，接过钢笔，先在手心里划了一下，见手心有笔印，这才在书的扉页上写下“请彭县长惠存”几个字，然后写下直接的名字，紧接着又给齐祥和马森签了名，最后，还送给了摄像记者一本。

彭长宜低头看着老人的签名，果真老人的名字不叫“山子”，而是叫窦本义，窦本义三个字还是繁体字，他看着道：“谢谢，谢谢您。”

就在彭长宜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玉仍然在不错眼珠地看着他，彭长宜怕她认出自己，目光感觉从她的脸上挪开，就跟老人握手，道：“窦老，我们在三源等您。”

“好的好的，有机会一定去，一定去。”

窦老边着边跟他们一一握手，在孙女的陪伴下，一直送到他们门口，就在彭长宜驶出这条甬路，拐向大门的时候，他扭头，仍然看见老人在孙女的搀扶下，在远远地看着他们，直到汽车驶出这个别墅区。

出了大门口，彭长宜舒了一口气，他一手把这方向盘，一手伸进上衣口袋里，掏出老人给的那张名片，交给了旁边座位上的齐祥，道：“齐主任，看看这张名片，有什么感想？”

齐祥接过名片，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几眼，道：“这哪叫什么名片？只有电话号码和住址？这是什么人的？”

“你猜？”

齐祥道：“如果让我猜，只有两种人可能这么印名片，一种就是当个便条用，没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另一种就是名气特别大，大到不需要在名片上明身份的那种人。”

“呵呵，还是齐主任聪明啊！”彭长宜道。

齐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道：“是……山老的？”

“是啊！”彭长宜感慨地道。

彭长宜：“想想我们的名片，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何方神圣，有的名片印了好多好多的头衔，哎——这就是区别呀！”

齐祥也：“是啊，我们是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尊贵，人家是唯恐露出尊贵，连名字都不肯印上，要知道，显示给别人的不叫尊贵，低调的内敛才是真正的尊贵。”

“这才是真正的老革命啊！你们出去搬东西的时候，他跟我，他能活下来就是幸运，他的活，是用无数人的死换来的，他没有理由高调。”

齐祥道：“得太朴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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