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微眯着眼，没什么精力的古剑玄忽地眼睛微张，眼力如剑，盯着卓曼莎仔细看了起来。他明明只是看着卓曼莎一人，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感到到了他的眼力，只觉有如本质般从空中穿过百米空间射向地面，触之连精力都被震得隐隐作痛。步野立即猜测，只怕之前全城都能听到的雷叫之声就是这古剑玄飞行之时自然发出来的。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是战神，另一个是连基础要诀都不会的弱女子，一个是上国九大批门之一的上师，另一个只是外藩小国的公主……

初时卓曼莎还能与古剑玄对视，但没保持两秒便移开了眼力，低头看向地面。

古剑玄却仍似没看够，持续隔空审阅着已经低下头的卓曼莎，简直不像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像看一件货物。

苏世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并低声提示道：“古师弟。”

“嗯。”古剑玄这才收了眼力中的气势，全场气氛立即为之一松，不过他的眼力依然停在卓曼莎身上。

苏世勋看向卓曼莎道：“你便是那位星神之魂？”

“是。”卓曼莎低头答道。

“你叫什么？”苏世勋又问。

“卓曼莎。”

“好，卓曼莎，我告诉你，星神之魂是桥首星千年难得一现的尽世资质，若你留在夜契丽而不往修行，便是暴殄天物，理所不容。现在。我给你半个时辰。你往筹备一下。我便带你前往太歌修行，我以正地宗的名誉担保，定可让你的禀赋在桥首星大放异彩！”苏世勋语气和缓，郑重其事道。

全场安静无声，只等着卓曼莎的答复。

而卓曼莎却低头沉默着，不过，她的呼吸明显急促了一些，所以她定然听清了苏世勋的话。

这个时候。事情基础上已经无法回环，不论是六宗弟子还是王宫中的夜契丽君臣都本能地升起了同情之心，并等着卓曼莎说出那个根本无法转变的答案。

失恋者最大的苦楚是得不到爱人的爱，目盲者最大的苦楚是再也看不到彩色世界，亲亡者最大的苦楚是再也见不到心中所思之人……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感到，卓曼莎最大的苦楚确定就是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卓曼莎忽地抬起了头，看向苏世勋道：“我不往。”

“好……”苏世勋都已经微笑着说了一个好字，才忽然瞪眼。反响过来卓曼莎所说到底是什么，“你说什么？！”

“我不往。”卓曼莎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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